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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88 字 2022-11-18

这根本不公平。

至少也要让他看到他们的手段,看到他们加下的筹码,他才好决定是坐下来谈,还是站起来跑,甚或是向天子跪地投诚。

总之,一切要看这些狗屁文人的意思。

这也让诚王有一种事不由己的感觉,有点憋屈。

郭陶将书袖了,躬了躬身,低垂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些什么。

“走罢,去前堂,见见我那两个孩儿去。”诚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负起两手,阔步而去。

郭陶忙随后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前堂。

诚王府的建筑与摆设,自然轩丽非凡,正房西次间雕花槅扇之后,诚王妃栾氏正红着眼睛与王世子说话,一旁的坐椅上,恒静郡王安静地坐着,一如他的封号。

诚王故意没叫人通传,径直来到屋中,而他的出现,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王爷,您可算来了,妾都等您好长时候儿了。”一见到他,栾氏立时起身说道,眼圈儿又是一红。

她拉着王世子的手走到他跟前,激动地颤声道:“王爷您瞧瞧,深儿都长这么大了,方才妾都没敢认。咱们走的时候儿,他才只有这么高呢,现下已经……已经长大了。”

她拿手比了个高度,又踮脚摸着长子的发顶,展颜笑着,泪水却再度打湿了面颊。

男人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并不懂,她只知道,这些年她过得苦。

王世子徐祁深乃是她的头生子,打小就听话懂事,是个再贴心不过的好孩子。可她万没想到,孩子十四岁的时候,竟在诚王的授意之下,留在京里成了质子。

那真跟摘了栾氏的心肝也似,离京的那段日子,她几乎每天以泪洗面,直到后来又添了一个幼子,才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