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点了点头,又催促他:“那你快往下说,后来如何了。”
徐玠倒也没去管她这听故事的态度,只道:“这位状元爷在打马游街的时候,突然跑到国公府门口,高举着一份婚书并一枚玉珮,大喊了三声‘我族妹如今有个状元兄长,可配得上你们国公府的门第了么?’然后一头栽倒。”
红药眼前似是浮现出彼时情景,状元游街,那满街得多少看热闹的,闹了这一出,国公府可算丢了大脸。
徐玠此时又道:“此事太多人瞧见,当下便闹上了朝堂,那状元爷一口咬定殷姑娘是被国公府的人害死的,他拼着状元这个名头不要,也要给族妹讨还公道。”
言至此,他忽地又叹了一口气:“此事一出,国公府、怀恩侯府并大半个督察院都牵了进去,弹劾两府的折子扑天盖地,最后还真有人查出,那殷姑娘的确是被人害死的,于是事情越闹越大,最后便成了勋贵与文官两方势力的较量。”
红药越听越是惊心。
一桩婚事、两段姻缘,说到底也不过是家事、私德罢了,却不想竟演变成了朝堂之争,简直匪夷所思。
念及此,红药忽地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那位状元爷,便是文官一伙的先锋官儿么?”
徐玠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颔首道:“确实如此。”
红药便又道:“既然萧将军后来说家道中落,也就是说,这朝堂之争,最后是状元爷他们赢了。”
“是。”徐玠说道,面色渐渐沉肃下去:“此事最终得以消停,是因为那位章夫人死了。”
这转折委实大出红药意料,她吃惊地看着徐玠:“章大姑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