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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93 字 2022-11-18

因东平郡王领了西南赈灾的差事,两日前便离开了玉京城,葛福荣家的便将此事报予了王长子徐直,由他拿着东平郡王的名帖,去太医院请来御医诊治。

那御医来得很快,三两下便诊了脉,又开了方子,叮嘱此症需得静养,便拿着诊金去了。

至掌灯时分,宁萱堂便弥散出了淡淡的药香,葛福荣家的闻了半天,总觉着这药香与王妃平日吃的养生汤,一个味儿。

然后,她的心便吊起了老高。

这就是没病了。

虽然她非常大逆不道地希望着,朱氏是真的病了,最好能病到要死的程度,也好消停些。

可如今这情形,却正相反,葛福荣家的自是心慌意乱。

没病,才是有病。

且朱氏这病得还不轻,都躺床上哼哼了,显然就是那三横一拐弯儿的“毛”病啊。

王妃,您还真好意思病啊这是。

葛福荣家的很想一口唾沫把朱氏给喷醒。

多大年纪了,孙子都有了,倒还得起了这让人说不出口的病来,简直是叫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然而,纵使满腹牢骚,葛福荣家的却是只字不敢提。

不但不敢提,且还不敢禁诸人之口,以免“此地无银三百两”。

王妃在卧佛寺见着了娘家某位亲戚,这真不算大事,朱家穷亲戚本就多,每年上门打秋风的都有好几拨,有一些连朱氏都不认识,多出个大表哥也很正常。

再一个,王妃彼时亦未如何,不过与那大表哥略叙了几句话,便自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