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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804 字 2022-11-18

一面说话,一面便将个小匣子沿桌面儿推了过去,笑嘻嘻地道:“草民最爱听热闹了,请大人千万给草民仔细地讲上一讲。”

许承禄捞了把瓜子正嗑着,闻听此言,“噗”地吐出两片瓜子皮儿,道:“这有什么好说的?那汤正德也未免太把咱内卫不当回事了,什么走脱了一个汤九郎?那汤九儿走是走了,脱却是没得脱的。”

信手将锦匣接了,看也不看,直接收进袖中,说话声仍旧十分地懒散:“在徐五爷的跟前儿,本官也不打那诓语。虽然咱把人给找着了,只可惜,找到的也是个半死人,也就撑了五六息吧,人就死得透透的了。”

“哦?”徐玠一下子抬起头,微微上挑的凤眸,瞬也不瞬地望向许承禄:“怎么就是半死的呢?莫非那汤九受伤了?”

许承禄朝口中扔了一粒瓜子,颇为不经意地道:“是啊,被人打伤的,不然怎么说是半死呢,心肝五脏叫人刺穿了一半儿,那不就半死了么?本官赶到之时,那些刺杀的人还在,跟本官过了两招,自知不敌,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吐出几片瓜子皮儿,面具下的眼睛半眯起来,拢住了眼底的阴鸷与冰寒。

彼时的情形,委实相当凶险,若非他来得快,那一本压倒宋大学士的账簿,说不得便要被抢走了。

至于出手的是谁,想也能想到,必是老宋无疑。

“既是半死,那汤九郎供出是谁杀的他么?”徐玠问道。

这似乎是个笨问题。

杀汤九郎的,除了宋家那些人,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