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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812 字 2022-11-18

自然,以她的能为,想也想不出什么来,不过白担心罢了,而今见一切如前,她立时便放下了心,随后便猜测,没准儿红柳前世亦是淹死的,只尚宫局不知为着什么因由,改了她的死因。

心下忖度不息,红药面上的笑却还妥切。

这月余时间,她每日皆会抽出半个时辰,对着镜子苦心练习,如唇角怎样开合、眼睛如何弯起、牙齿露出几颗诸如此类,务求做到一心两用,面上笑着,心里转着。

因时日尚浅,她现下还做不到收放自如,不过,表面看来,却也不像初时那般假的,且也没那么费力了。

第040章 帐钩

将几人让进屋中,红药顺手递上几把蒲扇。

花喜鹊接过来,“哗哗哗”用力扇了十余下,又将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方扯着嗓子道:“直娘贼、特奶奶地熊!这天儿也特娘地太热了,没把老娘烤出油花来,拿个雀儿放老娘身上,都能给它烤熟了。”

这话直说得旁边两个小太监黑了脸,红药便握着嘴笑。

花喜鹊虽名字怪了些,却是个颜若春花的美人,若单看脸,在宫女里头也算上乘。唯一样,不可开口。一开口真真能吓死人,脏话连篇不提,且荤素不忌,种种污言秽语不绝于口,那脸嫩些的小宫人,听都不敢听。

其实,初入宫时,花喜鹊亦是个说话便脸红、逢人便害羞的娇娇小姑娘,只因当年风头太盛,不免木秀于林,被人陷害了几回,犯了好些大错,最后便被分去了最苦最累的司设监。

她的性情,也是去了司设监之才,方才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