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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88 字 2022-11-18

原本应该死在四月末的红柳,却死在了五月初,且不是摔死的,而是淹死的。

整整错了两处。

为什么?

是行宫发生了什么变故,又或是红药做错了什么,致令此事与前世大不相同?

无论是这两者中的哪一个,于红药而言,皆非好事。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红药看过那么些的话本子,自是知晓,有一事不同,则往后之事,便很可能尽皆不同。

她不免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她好容易才占了这一点点的先机,可莫要让她再和前世一样,懵懵懂懂地四处撞。

这一世,她可不定能有那样的好运。

此念一生,红药当下急得满头大汗,拼命回想着此前种种,片刻后已是头昏眼花,走路都开始打晃。

不行,不可再往下想了。

她飞快敛下心绪。

林寿香便在眼前,她若再想下去,说不得又要露馅。

红药凝了凝神,将注意力放在身外。

那一刻,她绝不会承认,她其实就是怕动脑子,或者说是脑子不够用,这才不往下想的。

她告诉自己,等到了无人之处,她会好生思谋思谋这事儿。

至于真的到了身旁无人之时,她又会不会去想,且又能想出什么来,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林寿香心事重重,根本便不曾留意这些细处,直到进了司簿处,她面上的哀切方才淡去。

那司簿处不过是间小屋子,前后只十余步宽,紧紧凑凑地搁着两套桌椅,倒皆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椅脚、桌腿与四角包边皆雕着灵芝纹。

林寿香坐回自己的位置,先替红药换了名籍,又予了她一面腰牌,叮嘱道:“以后出入东、西诸长街,皆需要用到这牌子,万莫遗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