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餐。

洪十三准备回房睡午觉。楚云却好奇说道：“你打算就这么走出去？”

“嗯。”洪十三点头。“有什么问题？”

“不是提醒过你吗？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房间。只要出了门，就有可能接受别人的挑战。而且没有拒绝的理由。”楚云说道。

“我希望每天都有人挑战我。”洪十三气定神闲地说道。“直至我打不动为止。”

楚云翻了个白眼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暴躁狂。”

洪十三闻言，却是怔了怔。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后抬眸望向楚云：“你第一次杀人后。是什么感觉？”

楚云咧嘴问道：“怎么。昨晚你杀人后，留下心理阴影了？”

楚云第一次杀人，是在边疆战域。杀的，是踏足国界的雇佣兵。第一次杀人，他强忍着恶心与反胃。努力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吃喝拉撒。

可到了半夜，他噩梦连连。接连被惊醒三次。浑身大汗淋漓，身体发虚。

当然，这种糗事他也不会与别人分享。

“谈不上阴影。”洪十三摇摇头。

“那你是有什么困惑吗？说说吧菜鸟。坐在你面前的男人，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曾被抨击为杀人狂魔的恐怖强者。”楚云振振有词地说道。

“的确有点困惑。”洪十三点点头。说道。“昨晚杀完人。我一整夜都睡得不踏实。”

“做噩梦了？”楚云问道。

“不是。”洪十三摇头。“我很兴奋。我的血液似乎沸腾起来了。哪怕到了现在，我依旧无法保持绝对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