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这次莫名其妙去当歌星一样,他想玩就去吧,玩不下去就回家。

可现在童嘉才明白,如果不把这不懂事的小崽子在眼皮子底下,意外事故可不会提前通知家长。

他充分意识到根本不该给童安太多的自由,就应该像小时候一样,了解她的兴趣所在,让他在家庭的引导下慢慢进入正轨。

童嘉抿了抿唇,走到一边喝下一大杯水,庆幸自己明白的还不算太晚。

赵楠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时候到跟前来胳膊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没事,骨折而已,想当初我赛车的时候从山道上被摔下去,全身粉碎性骨折,不是现在也活蹦乱跳的吗。”

童嘉没说话,淡色的薄唇紧抿,心想爸妈前段时间就被接走进入完全封闭的新课题了,自己学校的课程还有一大半,再加上课题也刚刚步入正轨,不能请假,安安身边一定要有人照顾。

请护工他是不放心的,家里的阿姨倒是可以,但毕竟伤到脚上了,身边没个男人照顾也不方便。

对了,他记得上次打电话,舅舅好像说搬了新家,在半山腰上。

直接把童安送过去,远离城市远离喧嚣远离不对劲的人和事,专心养伤也能静下心来写歌,一举三得。

童嘉的舅舅比童妈妈要小十三岁,没有和童妈妈一起走学术道路,反而是凭借出色头脑下海经商了,再具体的童嘉就不太了解了,并不是关系冷淡,而是因为大家都很忙,但舅舅一直没结婚,一个人住,对他和童安既像亲儿子,又像好朋友。

童安很喜欢舅舅,过去住他应该也会很高兴。

赵楠半晌没见童嘉回答,反倒是一副凝重的表情,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立刻嘻嘻笑着就要解开骚包蓝色的衬衫扣子:“不信你看我身上,现在还有当初留下来的伤疤呢。”

耳边跟飞了个蜜蜂似的聒噪不停,饶是童嘉在课堂上已经锻炼出了大家窃窃私语,自己思考不受影响的习惯,但赵楠时不时的触碰还是让他感到烦躁,沉了语气:“你是你,安安是安安,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