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听见碗底和桌面碰撞声音的同时,陆小可瞄到何以凝耳朵尖动了动,身子不可避免向这边转了转,侧脸带了点激动之情,似乎很是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他唇角微勾,端起那碗粥冲着何以凝就过去了。

何以凝听见脚步声,先是一愣,蹭的一下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怀里抱了一个沙发靠枕,神情戒备地紧盯着他:“神经病,你又想干什么?”

陆小可冷笑,一字一句说道:“神经病杀人可不犯法,但人杀神经病可就要负责了。”

“你胡说什么?”何以凝脸色刹那间就白了,她没想到陆小可直接戳穿他,当下慌张地向后退了两步,小腿肚子抵住茶几,没站稳打了个踉跄。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刚抬起脸,迎面一碗热乎乎又粘腻的粥扑面而来,全倒在了自己的胸口处,烫的她啊啊啊叫出声音,连忙伸手去捂自己的脸。

粥渍滴滴答答顺着衣服还在向下淌,胸口一大片裸露的肌肤也被烫的通红,何以凝回过神来瞬间跳脚,不可置信抬起脸,眼圈都被烫红了,声音尖刺:“何星阳,你t疯了,你要烫死我吗,你个有妈生没妈教的杂种。”

陆小可冷淡地盯着她上蹿下跳,狼狈不堪:“是我想烫死你,还是你想毒死我,明知道我不能吃花生还在里面放花生酱?”

他呵笑一声,唇角微微上勾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在那张皮包骨头的脸上更显视觉效应,吓得何以凝正要骂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我妈教了我几年才去世的,倒是你,有妈生有妈教但是指不定又得教出个不要脸的小三来。”陆小可眼底凶狠阴暗,活脱脱像是阴曹地府里的勾魂使者。

他手里的碗啪的一声摔在何以凝的脚边,碎片炸裂开来逼得何以凝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脸蛋气的通红,就连脖子也崩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