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潜现在就他面前的话,他肯定会控制不住地上前掐住林潜的脖子,看他因为喘不过气来憋得青紫的脸,和泛红又青筋暴起的脖子。

每次只要看到林潜痛苦的模样,压力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倏地一下就消失了。

毕竟即便自己再可怜,再悲惨,也还有人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也还有人对自己言听计从甚至腹地坐下、俯首称臣。

这样一想,杨树瞬间舒服了,可下一秒钟又觉得只能靠脑海中的臆想完成压力的释放,他本来慢慢平静的心又开始躁动,甚至比刚才还要剧烈。

咕咚咕咚杨树捧着凉杯灌下去一大杯冷水,也没能浇灭心底翻涌的邪火,他愈加烦躁,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夜色,声音更加狠厉了。

“还有,林潜,带你走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三番五次跟我分手是不是就是因为勾搭上那个男人了?”

“上次求原谅是那个男人甩了你了?现在那个男人又要你了你就有底气了?”

“昨晚你究竟是来找我的还是专程去找那个男人做戏的?”

“林潜,你不让我碰,其实你早就不是雏,早就被人□□不要了吧。”

恶毒的语言从嘴里出来,好似坏心情也跟着转移到了电话对面,想到林潜听到这些话脸上可能会出现的羞窘和痛苦,杨树嘴角上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对,他就是要让林潜难受,看着有人比他还要艰难,他心里就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就好像忽然站在高山之巅,同情地俯瞰蝼蚁一般。

想到他现在的悲痛都是因为自己,杨树手里就好像拿捏着林潜一条命一样,无与伦比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