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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可难受了。”没等她问出来,荆殊突然自陈道。

至此,乐谣也大概弄明白了他方才的伪装。

但她却仿佛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幽幽看了他一眼,便沉默下来,不再反抗。

荆殊也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他自己从小在山寨中浪惯了,经常有些小跌小撞,对于皮外伤,可能比一般的大夫都要精通。

所以他根本没有请大夫的打算,将乐谣背回家后,他关上门,便自己为乐谣诊治起来。

不过他也有为难的地方。

“我,可以把袖子提起来吗?”他询问,“我得看看严重程度。”

整个时代还遵循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子看女子的手臂是大忌。

乐谣一个现代人当然不忌讳这些,但她也不得不遵循这个时代的某些规矩。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并不想让荆殊误会什么。

“你现在是大夫。”她强调了一下荆殊目前的身份,“该怎么诊治,大夫自己拿主意。”

将身份定义清楚了,看一下伤势也就跟男女之事没什么关系。

荆殊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一下之后,大方地提起她的衣袖。

他不客气地上手,揉开了淤青的部位:“有些疼,你忍耐一下。”

乐谣别开脸,一声不吭任由他动作。

将瘀血揉开了之后,荆殊又找来自己之前带着的外伤药,细心帮她抹上。

做完这一切,他极有君子风度的退了出去:“确实没什么大碍,没伤到筋骨,休息几天等消肿就好了。

“你先休息,我去熬点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