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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乐谣:“乐谣,你初始支摊,生意是不是也不好?我姐姐与我说,名头还未打出去,无人光顾是正常的,唉。”

乐谣还未回答,荆殊便摇头接话:“当然不是。我们乐谣的手艺太好了,当初摆摊的第一日,竹筒饭便卖得精光,还有没买到的船工,委屈地在周边徘徊着不肯走呢!”

“这么厉害?!”阮青瞪大了眼。

荆殊一摊手:“你也知道,即使是现在,我们的东西也少有能剩下的时候,基本上不管当天做多少,都能售空。”

“这倒是。”阮青吐了吐舌头。

她又道:“我其实早知道自己的手艺不过关,与唐家铺子的一比,轻易便能尝出来了。

“只是,只是……我总想着卖给那些船工还是可以的,没想到,唉……”

乐谣见她有些沮丧,没有安慰,反而直指痛点道:“船工大多来自比锦州更加富庶的州府,他们不缺钱,想来早在其他地方品尝过各类精致美食……

“如果你的东西独特和味美一样都不占,恐怕很难在码头有太好的销路。”

“是这样吗?”阮青在这番打击之下,头直接垂了下去。

她开始闷闷着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阵,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

“怎么了?”乐谣趁势问道。

“我在想,或许我姐姐说得没错。”阮青道,“我就不该折腾这些,应该好好学习女红和管帐,等将来到了夫家,也好过得更舒服一些。”

这个时代女子的主旋律似乎就是嫁人,乐谣记得,自己已经听到不下三个人说起这种事了。

她开始忧虑自己是不是矫枉过正,要把阮青打击得直接放弃自立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