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殊是知道乐谣的手艺。
他有些不满意乐谣如此自谦,但也不确定当日乐谣第一次做竹筒饭是不是只为试验,只能在后面跟了一句:“你该多试验试验,你做什么都好吃。”
乐谣偷偷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荆殊这番话不只是为了夸赞她。
他的口味比较挑,近来已经有些吃腻了这竹筒饭了,这是隐晦地提醒她要换菜单了。
荆殊接收到了乐谣的警告,却不以为意,心大地继续搬动炉灶。
伶红笑着看着两人:“确实可以多弄些花样来,江上的船工从比锦州富裕的地方来,对于寻常的东西颇有些看不上眼。
“这附近,也就只有你们这竹筒饭和对面的湖面还新奇些。”
乐谣想了想,尝试性问道:“伶红姐姐……知道船只什么时候会再来吗?”
“这几日确实是冷清了。”伶红捂唇笑了笑,复又道:“不过无需担心,再等一日,大概后日开始,便会有许多船只到达。这里,也会比前几日还热闹些。”
乐谣见她和蔼,便试探性地继续追问:“船只的停靠,是在每月固定的日子吗?”
“我很少见到你这般心思敏捷的女子了。”伶红看着她,摇了摇头,“船只的停靠没有固定的时间,要按照他们往返一趟的时间来推算……每艘船去的地方不一样,往返的时间长短也各不相同。真要说起来,十分复杂。”
乐谣点了点头。
她对着伶红赞叹道:“伶红姐姐都记住了,您才是心思敏捷之人。”
“我不过是已经习惯了。”伶红道。
见乐谣还要问,伶红却取了东西退后了两步:“你是清白的姑娘,做的也是清白的生意,最好不要与我这样的人多有接触。”
说完,她便转身踏着莲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