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谣边系上腋下最后一处活结,边对着那老丈感激道:“我就拿这些,不妨碍老丈吧,多谢你了。”
“……这,倒是没什么好谢的。”老丈心中其实有些惊叹。
他看着那做工粗糙,实则任乐谣怎么活动都不会掉下一块碎布的大包裹,啧啧称奇道:“小姑娘,你这手真巧,怕不是与绣坊中的绣娘有得一拼。”
“是吗?”乐谣端起一张笑脸。
她趁机问道:“坊内的绣娘,一月能得多少月钱?”
老丈摇摇头:“这可不好说。”
他压低了声音:“但我听煮饭婆子说,绣娘最低一个月也有两百钱,而那些高等绣娘,豁,是按照绣出的布匹算工钱的,一匹好布最高能卖出十几金,你说那些绣娘能分到多少!”
大概了解了绣娘的收入,乐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又问了老丈一些问题,但老丈只是个杂工,对坊内的事情也了解不多,无法再提供更多信息。
乐谣便适时打住了话题,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她边走边想,等回到之前闲逛时经过的一家针线铺时,心中的赚钱计划也已经大致成型。
于是她不再犹豫,直接进入铺中,准备购入几种工具并丝线。
丝线她选的是最便宜的,几种颜色都要了一点,一大捆只花了七文。
但那针与剪刀就贵得她头皮发麻了。
两根针一共要价三十文,而一把看着十分粗糙的剪刀,居然要一百五十文。
乐谣简直怀疑店家在故意为难自己,但见店中其他客人并无异色,这才接受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