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仪把兰泽放在地上, “乖啊, 去松言哥哥家躲着, 妈妈一会过去找你, 听话快走。”

兰泽乖乖跑了。

童立诚伸手将妻子护在身后,屏气凝神全神戒备,白泽似乎非常痛苦,将书桌和柜子全都咬碎, 身上的绷带早已经掉在地上,拖出一条条血迹。

“倦宝。”

邓书仪想上前,却被童立诚一把拽住,“危险。”

“他流血了。”邓书仪哭着要上前,却怎么都挣脱不开童立诚的手腕。

这时,白泽猛地朝前扑了过来,门框硬是被抓碎一块,迅猛落地时地板也留下了一道道抓痕,童立诚的军装被撕掉一块布料。

童立诚反应极快,带着邓书仪向后一躲,他躲开了可邓书仪踉跄一步手臂被硬生生划了一道血爪印,汩汩往外流血。

童立诚伸手便要去拔枪,被邓书仪一把揽住,“不要!”

“让开!”

邓书仪哭着摇头,“不要,不要,你不能杀他!他是我儿子,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要开枪。”

血落在地上碎成花,邓书仪连钻心的疼都顾不上了,用力抓着童立诚的枪口。

“不要开枪,不要。”

“他现在变成这样,迟早会伤人!他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了,让开。”童立诚握着枪瞄准白泽,明明是野兽低吼的声音可眼前却晃出童倦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跟自己下棋,说想考军校,跟自己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军人。

他跪在院子里宁愿受罚挨打都不肯认错的样子,事后还能吊儿郎当凑过来喊他爸爸,泡杯茶塞过来故意让他赢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