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还想说什么,听见徐采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生病了我担待不起。”

“徐阿姨您还没睡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童倦看她精神清明,但脸色不太好,不太像是睡过觉的样子。

徐采柳别过头不说话。

童倦睡了一觉也醒困了,找了个跟顾松言挺远的单人沙发坐着,接过他倒来的温开水捂手,催促他给徐阿姨倒点水喝。

徐采柳依旧说:“放着吧,渴的时候我会喝。”

童倦喝了点水觉得舒服了一些,撑着下巴看着病房里毫无交流的母子俩,轻轻咳了一声,“徐阿姨,您困不困啊?”

徐采柳:“你有事?”

童倦用力点头,“嗯嗯,我有故事将给您听,但是您要保证如果一会松言哥哥揍我的话您得保护我,我打不过他。”

顾松言微愣,徐采柳也不明所以。

童倦还坐在那张稍远的沙发上,含着点笑开始讲顾松言在学校里上课的事儿、讲他去竞赛还有运动会的事儿。

徐采柳一直没说话,但表情稍微软化了一些。

童倦小心打量着她,发觉她好像很爱听顾松言在学校里的事儿,估计是这么多年母子关系紧张,她也很希望能了解儿子,于是再接再厉,把顾松言堪称无趣的校园生活讲了一遍。

挖空心思了讲,上头了连那次吃饭给他点了凤尾虾却不让自己多吃的事儿都讲了。

“徐阿姨你说他多过分,明明都点了还不许我吃,他就跟个□□的暴君一样,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什么都不许,整天就会欺负人,您要帮我做主。”童倦说着说着就开始撒娇,连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的乖软娇纵。

顾松言从他脸上移开目光,不动声色看了看徐采柳,没有不耐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