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怒意陡然烧起来,“她知道就知道,难道有一个人知道你就杀一个人吗?万一有一天你离开我了,我自己没办法弄回去,你就把那些不小心知道的人全杀了?”

顾松言低头,“如果你害怕的话。”

“你是不是疯了!别人说我一句你就要杀人!你有病就去治,别在这儿发疯!”童倦下意识打了顾松言一巴掌,打完就愣了也发现自己说的过分了。

顾松言没生气,淡淡“嗯”了声。

童倦一时语塞,想了想又找话说:“以后你别护我了,为了我跟别人起冲突不值得,而且我又不弱,也不需要你这……艹你又发什么疯!”

顾松言一把将他抵在门上,后腰撞上门把,疼得童倦冷汗都下来了。

“你干什么!”

不需要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顾松言心底那个关着异兽的囚笼,刚刚被童倦压下去的嗜血瞬间又腾起。

他可以允许童倦任性、打他骂他都可以,但不允许说不需要。

他不能不需要自己!

“撒手。”

不需要、撒手,看似平常的每一个字,都像细针扎在顾松言的心里,让他疼得难以忍受。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护你是吗。”顾松言眼底眉梢含着一丝冰冷的笑,吐出来的字眼冰珠子一般,“因为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你不是问我这些伤都是哪里来的吗。”

童倦被这四个字震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松了一只手。

顾松言一把扯开校服领子,崩掉的扣子四散,露出新结痂的伤口,交错着旧伤看起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