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收回手,绕过去在他脑门上敲了下,“不严你不听话,快点做, 还有一会就放学了。”

“哦。”

顾松言伸手把奶茶放到童倦里侧的暖气片上温着,刚才怕影响他做题不许他喝,回家路上喝了也能消停一点少骂他几句。

他撑着头看题,不时落在童倦身上,因为靠近暖气太热校服穿的不太规矩,露出白皙侧颈,淡青色的血管引人撕咬。

他有时候做不出题会烦躁,伸手扯一下衣服露出锁骨上鲜红的痣,如同血珠。

顾松言喉结动了动,有点渴。

一节晚自习很快过去,童倦听见下课铃的瞬间就把笔扔了,先长长伸了个懒腰,“做题真的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累死我了,比打十场架还累。”

秦英悟终于能转过头来,先小心翼翼地打探了一下顾松言的表情,见他比前几天缓和了很多才松了口气。

童倦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儿都自己扛,没把他供出来。

“倦哥,不,爹。”秦英悟遮着嘴小声跟他说:“你真的没跟班长把我供出来啊?太讲义气了!要不是我不敢我都想跟你说我爱你了。”

“儿子爱爹有什么不敢说的?来说你爱我。”童倦一把将他勾过来,发泄压力似的把秦英悟的一头鸟毛揉得稀乱。

顾松言抬头。

秦英悟欲哭无泪,硬着头皮说:“啊倦爹,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孝心,孝心啊别想歪。”

童倦冲他踹了一脚,收拾完自己的书包敞开给顾松言看,“哎我还需要拿什么书吗?我没拿过课本,以前都是放球衣什么的,你帮我看看。”

顾松言伸手拨了下,从他自己桌上拿了张卷子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