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对这一小团温热灵动的毛绒爱不释手,有心逼他哭得再狠一点,却又怕他下次不让看了,还是收回了手帮他拽上校服松紧带。

“等一下……”童倦抖着手扣住他手腕,“别走,你别走。”

顾松言手停住。

童倦红着眼睛软著身子靠在他怀里,“你先别走,再试一下。”

见他不动,急切地抓着他的手去揉尾巴,不知道怎么回事,顾松言的手好像有种魔力,让他觉得很舒服,好像尾巴也乖了一点。

他自己的尾巴不听自己的,听顾松言的?

“你揉揉,你再揉揉。”童倦嘴唇通红,呵出来的气烫极了,“我感觉它好像听你的,变小了一点,你再试试是不是真的,快。”

顾松言隔着校服攥上尾巴,童倦那股心烦奇异消失,鼻尖蔓延的清苦气味让他莫名安心下来,无意识释放自己的害怕和脆弱。

“好一点了吗?”

童倦“嗯”了声,“好受了。”

顾松言伸手给他抹去额头的汗,“不舒服就告诉我。”

“顾松言。”

“嗯?”

“我在某度查了一下,他们说长尾巴是因为返古退化了,或者是得病了,有可能会脑积水还会半身不遂失去做人的能力,我会不会有一天变成怪物。”

童倦手指都在抖,抓着顾松言手臂的指尖泛白,“我不想变成怪物,顾松言你知不知道人为什么会长尾巴啊?”

童倦刚跑完步体力消耗太大,尾椎骨的麻痒和莫名的体力流失让他再也站不住,无意识半趴在顾松言怀里由他抱着。

顾松言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摸摸他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