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

童倦将拐杖一杵,跳在顾松言桌子前,舌尖舔了舔犬齿,压低了身子和声音,“你是不是欠揍?”

顾松言敛眉看着他,因为童倦校服穿的不规矩,俯身时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和一枚鲜红色的痣,血珠一样。

眉眼逐渐上抬落在童倦脸上,微凉的嗓音清清淡淡,“两个月没冲业绩,手痒了?需要学校给你发一个校霸劳模奖么。”

“……”童倦听出他这个讥诮,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接什么,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人从小就损,越大嘴越损,文化人的嘴损让人难受又使不出劲儿。

欠揍。

童倦似笑非笑地站起身,转了转手腕。

徐恒头皮一麻,忙道:“哎哎哎倦哥,这儿多冷啊对吧,我那儿有暖气适合您上课睡觉,搁这儿睡觉那都着凉了,让顾松言坐那儿呗,反正一个月之后就要重新调位置了。”

学委是个女生,生怕他们打起来,忙小声劝说:“对对,童倦同学要不然你去我那儿坐吧,我跟你换位置行吗?”

“顾松言同学坐这儿是老师安排的,他个子高坐在前面会挡到其他同学,不是故意抢你位置的。”

学委看看童倦又看看顾松言,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冷漠如刀,真要是打起来指不定谁输谁赢,而且童倦现在脚都裹成木乃伊,太吃亏了。

顾松言这人冷漠无情,真要动起手来肯定不会手下留情,万一童倦那张漂亮的脸被打坏也太可惜了。

童倦虽然是个混不吝,但在班里乃至整个学校都算是很受欢迎的,除了给教导主任开瓢那一次,他已经算是尊师重道了,也从不欺压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