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大人回答:“吴太医日前已经告老还乡了。”

焉薄晚冷笑一声:“那可真巧。”

曾繁脸色灰白,却也强自镇定,只说:“吴太医诊断嫔妾怀孕之后,嫔妾的身子就一直是李太医照顾的。他也诊断出来,嫔妾身怀有孕。”

焉薄晚便道:“那李太医现下何处?”

院判大人回答:“李太医今天没当值,并不在行宫里。”

焉薄晚蹙眉,似有薄怒,众人见状,顿时吓得跪满一地。

这时候,曾繁的宫女忽然大声哭泣,膝行上前,磕头说:“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宛嫔确实是故意假孕争宠了!”

曾繁顿时脸如死灰:“阿莹,我待你不薄……”

阿莹泪流满面地陈述,说曾繁一直受宠,之前因为皇上独宠皇后而失宠,有了危机感,于是就想出来要假孕争宠。曾繁买通了吴太医和李太医帮她遮掩。此外,她还打算在恰当的时间“流产”,陷害皇后。

焉薄晚命人去找太医,发现李太医自杀。

叁叁听了这一堆,脑子都炸了:“什么意思?宛嫔她怎么会……”

曾繁泪流满面,死口不认:“嫔妾自知百口莫辩,但嫔妾真的没有假孕。嫔妾一直月信不调,两个月没有来月信,也没有太在意,中间只找了一回李太医来瞧,李太医只说是嫔妾体虚所致。到了端午那天在皇后宫里,嫔妾被吴太医把脉才知道有孕了。 我问李太医之前怎么没把出来?李太医和吴太医都说,头两个月把不出来也是有的。嫔妾也没有多心。毕竟,李太医与我从小相识,是多年交情,怎么知道他会害我呢?若嫔妾真的要假孕,怎么会明知月信要来,还与姐妹们一起喝茶?”

阿莹却高声说道:“宛嫔月信向来不准的,今天忽然来了月信,是预料不到的。因此才不小心染红了衣裙,进而形迹败露。”

曾繁恼恨地说:“我要是做了坏事心虚,不更应该以养胎为名闭门不出吗?”

丽嫔却冷笑道:“自从你宣布怀孕以来,就一直以养胎为名闭门不出呀!若不是今天我非拉着你出来,你肯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