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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沉渊突然想到,他的小徒弟曾说过爱慕青承。

她那么抗拒和抵触他,莫非是因心有所属?

——弟子爱慕的人是大师兄,不是师父。

那便是了。

她亲口说过的,她爱慕青承。

那日,他以为她年少无知心性不定一时兴起说喜欢,现下想来,她的喜欢无论是哪种喜欢,皆发自肺腑真心实意。

是他被顽疾所控,偏执地阻止她喜欢旁人,再因一己私欲将她强行困在身边。

贪念滋生恶意,他到此时才发现心猿正逐渐变成心魔。

这是天道给他的劫数,他却卑劣的要旁人来承受苦难。

焉能如此无耻?

自我厌弃在这一瞬间达到极致,纵然顽疾又在蠢蠢欲动,蔺沉渊还是垂下眼眸,将炙热贪婪的目光收回,接着扬手放下另一半床帐,让自己和床上的少女隔开。

他不会再逼她说喜欢了。

……

翌日。

床帐灰蒙蒙掩着,外头的亮点不怎么透的进来,故而锦悦是被景清叫醒的。

刚醒来总有些迷糊,洗漱更衣后坐在桌前用早膳时才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