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恩带上了手套,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脸颊,可说出来的话却生硬得厉害。

“回房间,不许再出来。”

女人似乎对他的手还有点贪恋,迟迟不行动惹起了郁恩的不快,直到他眉头皱得深了,女人才僵硬地转过身,回到了房间里。

“见笑了,我妻子有精神病。”郁恩摘下手套,扔进了屋里烧着的火炉里,纤维被灼烧出来的青烟缓缓升起,和香炉中生出来的烟雾汇聚在一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珞珈警觉地向后靠着身子,凝视着郁恩的一举一动。

这人绝不可能是道士幻化成的,那破道士长着一颗慈悲过了头的心,不可能如此对待一个女人。

郁恩看着他不说话,手上却不紧不慢地拉开了抽屉。

随着他的动作,楚珞珈只觉得鼻子前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直到看清他从抽屉里拿出的东西,这一口气就彻彻底底地憋住了。

“你一直再找的刀,是这把?”

短刀被放置在桌面上,发出脆脆的轻响。

“这刀是恒儿小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刨出来的,他把刀藏起来没告诉我们,结果自己却开始频繁地做噩梦。”郁恩把玩着短刀,一边端详着楚珞珈的脸色,“说梦见自己被钉在了墙上,有一只尾巴很大的白狗在帮他拔钉子,狗的四个蹄子上都是血。”

楚珞珈气急败坏,“我不是狗!”

“后来这刀被我没收了,我也开始频繁地梦见一些离奇的事情。”郁恩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当时以为这刀是邪物,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就去庙里拜访得道高僧,寻求破解之法,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前世今生的话,又同我说,这刀本是神物,里面宿着刀灵,但是被煞气压制住了,变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