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开始也有点没认出来,后来越看越眼熟。”晁利絮叨着,试图勾起郁枭对练泽林的记忆:“他小时候被他爹卖到了你家,换钱给他妹妹治病,后来郁爷选了十二个孩子送到德国留学,其中就有他一个。”

“可我为什么完全不记得有他这号人?”郁枭纳闷道。

“你好像还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他那人性格特闷,还总神经兮兮的,不过成绩挺好的,当时有个精神心理学的教授特别看好他,差点给他收成关门弟子,不过他那个家没少给他拖后腿,他妹子先天心脏病,后来又查出来有哮喘,他爹一个人顾不过来,他收到家书的时候天天晚上蹲在河边哭,我怕他一个想不开跳河,就私自做主给放他回去了,路费还是从你生活费里扣的。”

楚珞珈心中波澜不惊地听着,脑子里却已经构思出了一百种杀人方法。

他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人不是个善茬儿,不早点除掉他指定后患无穷。

晁利安把他们送到了郁家老宅,下车之后见郁枭还自然而然地抱着楚珞珈,完全没有给他放下来的意思,当即不自然地凑到郁枭耳边,小声和他说了句什么,却不想楚珞珈耳朵灵光着,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抱个男戏子的回去,你家里不打你?”

楚珞珈笑他天真,自己不仅是个公的,还是个狐狸精。

虽然他挺喜欢这个小副官,但架不住这人总妨碍他和将军的恋情进展。

不断地用他世俗的眼光去看待自己和将军,还间歇地加以阻拦,将军就是信了他的鬼话,不然上辈子他就能抱得将军归了。

“没事。”郁枭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