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香兰只是冷笑着不答话,欣赏够了她这副模样才一把将人甩到一旁,自己则从丫鬟手里接过披风围上,脸上残余的狠戾也随着风散了,恢复了军爷家姨太太该有的端庄模样。

“孙管家,备车,我这几日不回府了,等老爷回来,你帮我知会他一声。”

等她走到了木板桥的中央,背后忽然传来二太太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上哪去!”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露出了惊愕又带点委屈的神情,“当然是听二姐姐的令,回娘家给那小子补补家教呀,不过啊,这家教缺得可有些多,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补不回来的。”

“嗷呜!嗷呜!”

秋阳给海面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沙鸥翱翔着,偶尔低低地掠过头顶,珞珈挥舞着双臂去够它们,嘴里发出奇奇怪怪地叫声。

郁枭像是被他不自觉冒出来的傻气传染了一般,见他坐习惯了摩托车后,就撒开手不抱着自己了,时间一长就给他来个后甩尾,惊得小家伙匆匆忙忙地贴回到他身上去。

如此戏耍了他几次,良心也慢慢长回来了,扭过头来问他,要不要下来跑一会儿,小家伙兴高采烈地差点蹦起来。

他把车停到了滨海道口,车还没停稳,后面的珞珈就蹦蹦跳跳地冲了下去,腿不长倒腾得倒是挺快,等他锁好车了,就只能看见前方一个小小的人影。

郁枭毫无察觉地弯了弯眉眼,看上去心情颇佳,收好两个人的头盔,就不疾不徐地朝珞珈奔跑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手欠地从道路右侧的树丛里摘了些野花。

他手很大,却并不妨碍灵巧,那几朵黄黄白白的野花很快就在他手里形成了一个秀气的花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