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显然被他吓到了,呜了一声撒丫子就跑,路过一个小水坑还摔了个狗吃屎,一身子白毛沾了泥浆。

珞珈乐呵呵地看着,不过他还没能得意多久,就路边忽然传来一个孩子的啼哭声,圆粗粗的手指指着他的方向,大声嚎着,“那个人的脸好吓人!”

他只得迅速地把头缩回去,像一只被敲了脑袋的乌龟,老老实实地埋在郁枭的颈窝里,等他伸手拉自己的帽子的时候,再丢个无辜的眼神给他。

还有咕噜噜叫起来的肚子。

让珞珈记忆颇深的那家烧鸡店现在改名叫了鸿运轩,前身和对门那家馄饨摊一样,都是街边小吃,后来因为口味颇佳,往来的顾客渐渐多了起来,近几年就开上了小三层楼的饭店。

过了午饭点,门客倒是不多,郁枭给他放到一个小窗台旁边的位子上,就招来侍应生先上三份烧鸡再说,还叮嘱了一句尽量快点。

珞珈微微把帽子往后移了移,露出小脸来朝他嘿嘿笑,但他忽然想起来郁枭口袋里分文没有,顿时又担心往前探了探头。

“你有钱结账吗?要不我去……偷点来?”他小心翼翼地问,不过下一秒就被郁枭一筷子敲到脑袋上。

“你的小脑袋里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不道德,知道吗?”

“你不也偷人家东西了吗?”珞珈嘀嘀咕咕,很快他就又挨了一筷子。

“这两个偷……”郁枭似乎再憋什么道理出来,但是经他一顿搜肠刮肚,毛都没刮出来,只道了一句,“性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