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呢!我和万哥哥是真爱,别用你势力的狗眼看人!”

“哦?是吗?爱他就是要给他当小老婆,你爹知道指定要给你腿打折!”

“你个臭狐狸精,敢上我爹那儿胡说我打死你!”

珞珈懒得和她吵,她就会一句狐狸精,反反复复地拿来骂,听的人都没成就感,他甩了白眼儿给她,就大踏步进了更衣室,梦姨同他说的那人果然还在,卸下红妆,铜镜上映出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脸,他正在镜子前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新来的,”对这种人不用赔笑,他走过去不轻不重地在木桌上叩了叩,“认识我吗?我叫楚珞珈,你今儿个上台顶得位置就是我的。”

那人脸上看着拽,但态度还算谦恭,微微颔首朝他道了一句“前辈好”,洗成水蓝色的旧包挂在身上,绕开他就要走。

珞珈一愣,自从他一炮而红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像这样无视他,还是一个没他红的后辈。

他本就心烦,这一下就把他骨子里的尖酸刻薄给逼出来了,当即冲过去抢步拦在他跟前儿。

“摆张臭脸给谁看啊,出来唱戏笑都不笑一下,拿自个儿当财神爷不成,还要别人给你赔笑?”

“我有得罪到前辈吗?”那人顿足,冷冰冰地瞧着他。

瞧瞧这口吻,哪是用来和前辈说话的?一看就是学戏的时候挨揍挨少了。

不想珞珈刚准备替他那不知道存没存在过的师傅教育他一下,后衣领就忽然被人从身后攥住一提。

他从屋里出来时鞋子穿一半踩一半,重心不稳直接被拽了个趔趄,后仰撞上了什么人,但还没多接触一下就又被揪着衣领往前带,给他稳住了身形,但脚下还是有些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