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再看向喻恒时,却发现他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他没说什么,缓缓起来一半,拍打掉衣服上沾得冰碴儿和狐狸毛就又蹲了回去,等待着那跑的耳朵都没了的小狐狸带着满脸的冰碴儿朝他飞奔而来,兴高采烈地用一条新鲜的青花鱼换一次揉下巴。

那狐狸也是傻瓜,就为了这赏赐意味的一两下揉下巴,便积极地到处扎猛子,两条前爪红红的,指甲还折了好几根。

“我去帮帮它。”

连晁没喻恒那么厚的脸皮,能眼睁睁地看一只小狐狸为他们三个人的伙食如此卖力,从背篓里抽了根弓箭出来,就要朝着小狐狸走过去,不过没走两步就被喻恒长刀一横,给绊了一跤。

“你别管。”喻恒道。

小狐狸撞不动了,鼻子和爪子都很疼了,叼着鱼往回跑的时候也不似先前几回那样灵动,喻恒也不知是不是心疼了,陪它玩了好一会儿才从它嘴里拿鱼。

不过这一次小狐狸没给他。

它抓不动鱼了,而且自己也很饿,它既想多博来一些喻恒的好感,也想把这条鱼留给自己饱腹,一番纠结之下,它还是在喻恒用手拎起鱼尾巴的时候,下意识把小尖牙扎进了鱼肉里,翻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

它耷拉着耳朵不敢看喻恒,却不想刚哼哼唧唧地甩了甩脑袋,就喻恒一把卡住脖子拖回来,完全不顾它两眼如何泪汪汪地把那条青花鱼从它嘴里抢走了,还耀武扬威地旋在了它脑袋的正上方。

它张了张嘴试图挽回一下,但呲出牙的那一瞬间,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