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还没舒服够,就被抬着前蹄儿扔到被窝外面去了。

它翻身爬起来,看见喻恒眯着眼睛躺在它刚刚还在的地方,被子一盖感慨了句真舒服。

这下它可不干了,颠颠地从喻恒身上踩过去,扒着他的被子边歪着头看他,只听喻恒笑得很欠打地说道:“你躺的地方可真暖和。”

说完又伸手捏了捏它的小耳朵,“等我处理完宫里的糟烂事,就把你抓回来给我暖床吧。”

小狐狸心说它现在就能暖,还不是因为喻恒不放它进去,索性前蹄一伸,屁股一撅,尾巴一翘,刚准备来个哼唧二重唱,瞧见喻恒从被窝里掏出那把小短刀,对着屋里烛光的方向信手一挥,几处烛光自个儿便就着刀风熄灭了。

一时间,它对喻恒的被窝也就没那么大兴趣了。

娘哟,这人怎么睡觉还带刀。

有了挨打的教训,第二天小狐狸是哪都不敢跑了,跟在喻恒脚边转悠来转悠去,为了晚上还能上床,愣是把原本拖在地上的尾巴翘到自己背上去,省得尾巴沾了灰,喻恒又嫌弃它,只是苦了露在外面的屁股,被风吹得凉嗖嗖的。

近些年来动荡,喻恒在府里待着的日子着实不多,每天也是差不多的安排,用过早膳后便去练场搞搞破坏,砍一地的木屑出来,从前都是白指挥陪他练,如今白指挥不在了,就轮到木桩子们倒霉了。

中午小睡一会儿起来,美其名曰去书室学学兵法,其实连府里八岁小孩都晓得他大字不识一个,门一关,之后就是一顶一的人间香艳绝色,只不过今天下午的主角换成了一只狐狸。

知秋照例给他点上熏香,离去时还有点摸不清头脑,找来阿玉摸摸她是不是自己腰粗了,但事实证明没有,还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