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吃水果?哦对了,你弟弟蒋维涛也在,叫他出来?”

姜桐忽然想到,蒋维钊的弟弟,正是每日和小瞎子混在在小卧室的蒋维涛。

“我弟弟?你是说蒋维涛,你怎么知道?”

“他说的。”

“小子行啊,敢承认我是他哥哥了。什么场合说的?”

姜桐觉得总不能在人家哥哥面前,说弟弟说他是表演型人格吧,那多尴尬啊。于是就说:“平时聊天的时候。”

“大哥没说实话。这小子提起我不是损我,就是骂我,当我不知道呢?小兔崽子不见也罢。”

姜桐觉得今天的蒋维钊从行为到举止,从打扮到言谈,都让人舒服多了,终于有一种“他是正常人”的感觉。和之前见面大为不同。

“怎么干站着?怕我吃了你?过来陪我坐坐吧。”

姜桐并非扭捏,只是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蒋维钊,所以有些犯难。听蒋维钊这样说,便也在沙发上坐了,把叠好的西装整整齐齐放在两人中间,好像一条楚河汉界。

蒋维钊看了看西装,视线又落到姜桐的腿、腰,直到头,他细细地打量姜桐的五官,说道:“你那天,为什么要救我?”

说吧又笑笑:“自己吓得腿都抖,还告诉我不要死。”

姜桐也陷入了那日的回忆,他也不知道再重来一次,他有没有勇气爬到顶楼,去做“知心姐姐”。

他只知道,能活着,就不要死。这是他13岁以后的信仰。

他妈妈爱他爸爸,跟他爸爸走了。

他成了孤儿。

面对往事,姜桐已经能够看开,有了姜鹏,他就有了亲情,甚至,爱情。

想到这里,姜桐笑着对蒋维钊说:“因为我不想见到有人轻生。我没那么高尚,是为了自己。如果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去死,我是不会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