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邵国章要结婚,和别的女人。

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往事如风,小瞎子心情早已经平静,只是嘴角的一抹笑,有淡淡的苦涩味道。

三年了,他们终究又遇到了。

蒋维涛把邵国章找回去后,一直坐立难安,他看着邵国章在台上滔滔不绝、谈笑风生,更不能把眼前这个人和门口那个满是怒气要动手的人联想在一起。

他越听越听不下去,索性离开讲堂,信步向校园外走去。

他来这所学校三年了,大二的时候,门口多了一个算命的。

没人赶那小瞎子走,他生意也惨淡,只有偶尔有学生去抱着玩笑的心里试试,他都是笑。

蒋维涛是个坚决反对封建迷信的青年,对此甚是嗤之以鼻,以为不过是招揽顾客的方法,几次听同学说起也不以为意。

直到今天真正近距离接触,倒觉得他的笑不像是装的。

他笑得干干净净。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校门口,蒋维涛想,反正都走到这了,出去看看也无妨。

双手插兜,百无聊赖地走了出去。

正好看到小瞎子站着,在缓慢地摸着收拾摊子。把自己刚刚坐的马扎弯腰合上。

蒋维涛快步走了过去,停在小瞎子面前,但并不说话。

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瞎子动作顿了顿,随后又继续收起摆在马扎前面的一张防水的纸,那上面写着算卦两个字。

“已经收摊了,同学想算卦明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