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深吸气,在沙发上挤开一个角落,坐下。
他扒开蜷曲成一团的尾巴,寻找伤口,要给涂栩疗伤。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涂栩为他受了伤,他就替他治疗。
涂栩是妖怪,等他好了,他就抓住他,然后封印!
“你干什么?很烦耶,走开。”涂栩尾巴动了起来,又蜷曲成一个毛团子,不给看伤口。
涂栩嘴上脸上都凶巴巴的,尾巴却没什么力道。
他的尾巴连需数人环抱的大树都能瞬间劈断,这会儿却被苏怀轻易按住。
“不治疗会一直流血。”苏怀扒住尾巴尖儿不放手,眼神坚定。
“给我放手。”涂栩深邃的眸划过一抹幽光。
“你给我看完我就放。”苏怀抱紧尾巴,不然他会愧疚的。
毛茸茸的尾巴尖儿扭了扭,毛毛都扫到了苏怀脸上,痒痒的。
“啧。”涂栩咂舌,发出烦躁的声音。
他尾巴却没动,没把苏怀甩出去砸在墙壁上,也没把苏怀捅个血窟窿。
它泄了劲,好像妥协了似的软了下去。
苏怀吐出一口气,连忙去扒拉尾巴。
他找出伤口时,伤口已经因为涂栩乱动而裂开,流出更多的血,连沙发下面都是一片红。
看着那场景,苏怀不争气地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身上都痛了起来。
他从小就受不了这些,光是看到就能难受半天。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他师父才总把他当作小孩,不愿意让他下山去历练。
苏怀强忍着想要躲避不看的冲动,去厨房打了水,小心的把伤口附近的毛发都挑开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