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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阮世雄的名字,刘老爷子罕见的面显怒色,“不错!”

刘铭长出一口气,道:“我能听一听原因吗?阮世雄可是交趾高官,您一旦动了他被人查出来,我们东方厂这20来号人就甭想离开交趾了。”

量酒投毒,是一种十分常见的江湖手艺,传到如今,就成了某些下三滥给酒吧里的妹子酒里下药的方法。可放在刘老爷子的手上,则成了杀人于无形的招式。

多亏刘铭对爷爷平时的生活习惯非常熟悉,常在宿舍食堂给大伙讲段子,见多识广的老爷子,区区一桌定亲宴,怎么可能会紧张到哆嗦的程度?刘铭从老人反常地搓手杖动作中获得提示,这才及时出声,终止了这场无声的刺杀行动。

刘老爷子笑道:“我又不傻,这个当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它只是云南西双版纳那边生长的一种怪树,在配上几种古方汤药,在大锅熬制,最后火烤成型。阮世雄如果用了我给他的配量,三天以后才会开始发作,到那时,谁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呢?”

刘铭追问道:“您认识这个阮世雄?”

“当然!”

“爷爷!在这交趾国家,叫阮世雄这种名字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万一认错了人,怎么办?”

“所以,我替你做主,答应了那个交趾女人,就是要借这个订婚宴亲自认一认!”

刘铭皱眉问道:“他……真的是您的仇人?”

刘老爷子点了点头,“20多年了,他的声音从来没有在我脑子里消失过!你看看这里!”说着,老爷子指了指自己的一双眼睛。

刘铭惊呼道:“什么!?”

“没错,我这双眼睛就是拜他所赐!”接着,老爷子将自己与阮世雄的恩怨娓娓道来。

二十余年前,刘三爷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踏遍华夏的大江南北之后,便起了心思出国一游。第一站便是交趾,那时两国的边境线并没有现在管控得严,更拦不住高来高走惯了的刘三爷,艺高人胆大的他一路专挑人迹罕至的老林子走。

进入交趾境内没几天,不慎被当地一种毒虫咬伤脚面,起初他并不在意,仅用常规的方法逼出毒液,可谁知没过半天,伤口处就开始发麻肿胀,眼见着是越来越严重了。

他只能用绳子勒住那条腿,又挣扎着赶了半天路,最后,脱力昏倒在一条无名小溪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