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段清吟”不是这款,她更不是这种,什么温柔体贴,什么坚强隐忍,她再怎么装也装的不像。

段清吟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庄白宴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不管,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想做什么温柔坚强的小白花,她只想做一个带刺的玫瑰,最好一针扎进他肉里,让他痛,让他永远记住自己。

因为越相处就越深刻的认识到,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庄白宴给的,段清吟有点贪心,她想要更多。

晚宴在梁家老宅举办的,虽是老宅,但一点都不小,院子已经被布置一番了,来了很多人,觥筹交错,一个个上流人士拿着酒杯和熟人攀谈,言笑晏晏。

角落里还有人在弹钢琴,声音动听。

段清吟和庄白宴在进院子时也从侍者端着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香槟,周围灯光亮白如昼,一走进就晃了下眼睛。

庄白宴似乎习以为常,带着段清吟往里走敬酒。

他人看着低调温柔,在应付这些场面时却格外游刃有余,他话不多,但都能接上,甚至能直接说到点子上,交流起来让人感到又轻松又自然。

哪怕是拍马屁的话,不知道为何,从他嘴里一说出来,都感觉带了几分可信。

段清吟:“……”

这么好的本事她也想学!

两人敬酒一圈后,庄白宴似乎也有些乏了,拿着酒杯走到一旁的角落里,手中酒杯里只剩下一口了,身子闲散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敛下眉眼,看着杯中浅黄色的酒水,漫不经心晃了晃。

人安静下来,没有说话,笑容从白净的面庞上消失,乌鸦鸦的睫毛在眼睛周围笼下了一片阴翳。

段清吟陪在一侧,见他又不说话又不离开,无聊的低着头看地面,安安静静的,没有去打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