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炳面沉如水,把自己眉头往中间聚了聚,眉梢往下垂了垂,眼皮耸拉下来,唇角抿起,终于保持不动了。
片刻后,他保持着这个表情,迎着风四十五度抬起了下巴。那分明的下颌线条被晨光勾勒得坚挺,配上湿润凌乱的发丝、红了的眼眶、脸上高肿的巴掌印……
英俊的大男孩站在那儿,悲伤的目光藏在忧郁的睫毛下(?),那一身颓唐而心碎的气息足以令任何人走上前去,拍一拍他的肩膀,发出一声温柔而劝慰的叹息。
丹炳凸了半天造型,又微调了调眉毛和嘴唇的弧度,好像终于满意了,转过身,大步朝着帐篷堆那边走去。
远处的阿盈:“………”
她沉默片刻,沿着树林边缘绕着,熟练地从另一边贴近了营地的栅栏——那边有两个巨大的柴堆。
等她动作轻巧地翻进去,躬身在柴堆后站定时,前面已经开始有喧闹声传来。
阿盈想了想,在柴堆背面坐了下来,凝神闭目,用灵觉去捕捉和分辨传来的声音。
“天啊!炳哥,你这是怎么了!”一个活泼的男音,因惊讶而拔高:“你的脸??”
没有听到丹炳吭声。
紧接着,便有好些不同人的声音争相在说:
“炳哥……”
“炳哥怎么了?”
“这是……巴掌印?”
“谁打的?”
“你是傻子?这想不到?”
“啊!啊?那……不会吧。”
“炳哥,炳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