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心里叫苦,嘴里的酒香都仿佛化成了这几日被生生灌下去的汤药,想起来便觉得头皮发麻。

霍裕勉强撑着凳子站起来,“什么地方你也来?你……你大胆!信不信我告诉姑父?”

“告诉我爹?嫌打挨得不够?”郗瑶在逢春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一点儿也不担心她爹,就身边这几个护卫都是她爹的人,她爹能不知道,最多说一顿呗。

可是玩得开心啊!

霍裕抖着手叫道,“果然!我就说是你下的黑手!”

不然怎么那么巧跟这事有关的一个没落下都被套麻袋揍了一顿,他还不知道几个狐朋狗友也被灌了几天苦药,不然真要抱头痛哭有难同当一场了!

郗瑶也不跟他废话了,招手让几个唱曲儿侍候的姑娘家先出去,又命人将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全绑了。

先时还叫着骂着,堵上嘴就清净了。

郗瑶摸出单子,撑着下巴一个一个念,名字,服什么药,自有护卫端着药捏着这帮子少爷灌下去。

一时间屋内哀嚎遍地,可比先前的莺歌燕舞得趣几分。

外面听到动静的姑娘们抱着琵琶拎着裙子站住了,犹豫地回头,那簪着海棠花的妇人招手,示意她们过来,“都回去吧,不该管的别管。”

不提姑娘们心中如何作想,霍裕心中气急,刚被松开便提拳打过来,被护卫单手拧住。

“堂哥酒醉不大清醒,还是绑着吧,免得跌跌撞撞受了伤。”郗瑶又看向其他人,“其他哥哥酒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