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吴夫人眉头紧皱。

“对。”郗瑶将建学初衷解释一通, 又道夫人善医, 特来求请夫人作医学院的老师。

吴夫人听着听着,眉头不紧没有松开,似乎皱得更紧了。

“夫人?”

“恕臣妇直言, 郡主此举不妥!女子以贞静贤淑为要,怎能抛头露面外出行医?更何况男女授受不清, 若女子行医,岂不是坏了伦理纲常?”

抛头露面?贞静贤淑?

郗瑶忍了忍, 解释道,“夫人也知道京里女子求医不易, 也着实不方便,若有女子行医,不更是避免了男子医治的授受不亲?”

“那也不该郡主操办!”吴夫人正色道,“郡主出身皇家,身份尊贵,医术之流……不过贱籍罢了,郡主若要玩,也该习些琴棋书画女言女工。身为郡主,享百姓供养,合该以身作则,为天下女子作表率,而不是……自降身份,实在有失皇家体面!”

“夫人说医术乃贱籍,那为何研读医书?自学医术?”

“臣妇习医术不过因婆母身体不好,为更好照顾婆母,从没有胡乱行医!自认此为一片孝心,便是沾了医术,也心甘情愿。”

合着您学医是孝心,值得褒奖,别人学医便是降身份失体面?

郗瑶不气反笑,“夫人学医确是孝心可嘉,只是照夫人所说,这医学院建立才更有必要。圣人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推已及人,夫人为老夫人学医乃小情,建学院为天下人学医才是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