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床上下来,张三夫人红着脸忐忑地问道,“我这病……能治吗?”

“能治是能治,”郗瑶语气肯定,埋头斟酌方子,“一年半载慢慢吃药吧!你这拖得太久,也别乱敷药。”

“……吃便吃吧,”张三夫人瞥了瞥药方,见头几味都是常见的药材,忙道,“只管用好药,不拘是什么名贵药材,我们张府还是吃得起的。”

孙嬷嬷打圆场道,“这……我们夫人身子娇贵……”

“是吗?”郗瑶凉凉看了她俩一眼,淡淡道,“我这倒有一丸好药,需得取白牡丹、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两研末,再用雨水这日的雨、白露这日的露水、霜降这日的霜、小雪这日的雪各十二钱调和,制成丸药,再用十二分黄柏煎服,包你家夫人药到病除!”

张三夫人面色讪讪,这四色花蕊便不好求,又是四节令的雨露霜雪,从没听过有这药,谁是她是不是存心为难人。

“……徐家三少夫人治的时候怎么没听说用了这药?”

“您不是娇贵吗?娇贵人自然有娇贵的方子。”

她被一噎,不敢再指手画脚,黑着脸让孙嬷嬷拿着方子去前厅抓药。

丫鬟婆子收拾好东西,便急匆匆上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看样子这趟求医心里气得不轻,不过没两天倒是派人送来一株百年人参,孙嬷嬷笑呵呵捧着盒子。

“郡主果然是神医妙手,我家夫人心中十分感激,特寻了这支人参谢郡主仁心。”

后来张三夫人又来复诊两次,病症明显见好,人也学乖了,该怎么治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