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又何必在这儿逼我们郡主呢?”

徐三少夫人终究是面嫩,被这么一说,面红耳赤,也不好意思再求,垂头丧气离去。

听闻消息的徐宝珠急匆匆赶来,“阿瑶~真是对不住,我三嫂温柔可亲,就是性子太软,人家说上几句她便不好意思推脱。”

“她那徐家姑奶奶又对她有些恩情,三嫂娘亲早逝,幼年在家中生活不易,那位姑奶奶曾为她说过话,心里便一直念着……”

“我又没生气,”郗瑶让夏芷给她上茶,又道,“不过是觉得求医之人未免有些不诚心,她若真心想治,来了医馆难道我还能给她们撵出去?人摆明了不信任我,我又何必上赶着。”

“是极是极,”徐宝珠道,“那位姑奶奶是张家大房三夫人,宫中贵妃弟妹,平日趾高气昂惯了,你若去了,指不定还受气。”

郗瑶想想宫中的贵妃娘娘,每回皆是温和亲近样,拉着她要去她宫里做客,看着热情,可总觉得有些别扭。

她摇摇头不再想,将小七推出来,“来来来,你既然来了,也别闲坐着,正好教我们小七认字!”

小七虽小,却懂事聪慧,教学起来,颇有成就感,徐宝珠被郗瑶几句“徐老师”“徐老师”的迷魂汤一灌,高高兴兴当了一下午老师,还约了明日继续,说是要检查课业。

次日小七趴在前厅默写,徐老师没等来,倒先迎来几位架势十足的客人。

郗瑶几人听了通传赶过去,一进屋便见中间的凳子上坐着个年轻妇人,一身大红穿花百蝶裙,头戴朱翠,耳坠金珰,通身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