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秦观之看着消息,惊讶道,“怎么会是他呢?他为人一向温和有礼,那日我与周兄争执,也是他讲和……”

哦原来那天茶楼里那个劝人的温和男子姓徐。听说前朝有户大世家就姓徐,不知两者有没有关系。

秦观之越看心里越凉,自来京城,徐兄颇为照顾,这次自己从王氏书斋搬出来,他还邀自己去徐府住,自己虽不愿去,可也领情,只当与他乃是君子之交。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害他,派王老爷来约画,使人偷了自己的银子,又让王老爷以骗银子为由报官。

“何至于……何至于如此呢?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郗瑶坐在他的摊位边,撑着下巴,“谁说无仇无怨的,春闱就在眼前,你又是凤阳府颇具声名的学子。京城金科赌局知道吗?你正好排在他前头,此乃一仇。”

“先前你从王氏书斋搬出来,却不知那书斋背后却是徐家人掌管,他说和你直接走人在前,搬离在后,此乃一怨。”

“所以呀……有仇有怨,小心点吧秦公子。”

秦观之沉默片刻,朝郗瑶行了一礼,“多谢小姐,在下知道了!”

“不必不必,眼下都快春闱了,时间紧张,你怎么还有空摆摊卖画?那观音图我瞧着可是要耗费不少心力。”

秦观之无奈一笑,“实属无奈,银子被偷了,慈恩寺借宿虽不收银子,可我与小仆还需吃喝,笔墨也需花费,只能卖些字画……”

郗瑶有些疑惑,古代读书不易,更何况从乡试一路考上来。这些举子相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已是富足,怎么不写信回去求助,毕竟科考可是改变一生的大事。

秦观之似乎猜出她的想法,“在下出身农家,家中虽有些土地,可兄弟姊妹众多,这些年读书已是耗费不少,书本尤贵,家中供养我本就不易,此次进京赶考已是家中尽力而为,这么好再写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