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便是祭祖的日子,郗大伯原还想着借着吉日不好选拖上一段时间,郗父却不惯着他这做法,直接拿了钦天监算的日子送过去,不管你是乐不乐意,日子就定在那天。

郗家祖籍清平,嫡枝嫡脉也就郗大伯郗父这两房。

关系较近的在京城也没几房,都不大成事,起先不明白嫡枝这边怎么弄个女儿家祭祖,后来听说这可是圣上的外孙女,已封了郡主,便没什么意见了。

毕竟是皇家,自古以来不按规矩常理办事的多了去了,更何况她爹是他们郗家最位高权重的一位,连族长都同意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想法?

是以这一不合规矩的祭祖就这么顺顺利利地进行,想象中的挑事压根没有。

郗瑶磕了无数的头,念了无数拗口难懂的文。

大意也就是告诉祖宗们,我是某代某房某某,现在被找回来了,感谢祖宗保佑,以后逢年过节给你们拜祭送礼,希望你们日后继续保佑。

“郡主怎么这么实诚,瞧这额头,都青了!”夏芷心疼道,赶紧拿了煮鸡蛋给郗瑶敷额头。

海棠去库房取了冰回来,道,“何止呢,连膝盖也伤了,不冷敷怕是不行,夏芷来。”她递了冰袋过去,自己又拿了个给郗瑶敷腿,“早知道咱们就该垫上东西,青石板上这么跪着能不伤吗?”

“嘶,”真凉啊,郗瑶忍着不往后退,“大伯不是说祭祖最该诚心诚意,不好偷偷垫东西吧?”

“哼,大爷也好意思说这话,大房训少爷可是在祭祖时睡着的人,当时老夫人可是说祭祖不拘泥于俗礼,心意到了就好,大爷可没见有什么意见”夏芷不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