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也心疼失去的进账,可是想想这婚事的起因,只能忍痛不去想。

三娘见她不允,更是痴缠,张氏拗不过,想想老四媳妇又怀了,如果是个大孙子,这接生洗三哪哪都得花钱。

大宝过几年还想送去认几个字,钱不禁用,跟着那丫头去采药,趁还有几天,说不定能赚个几百文。

成了!瞥见张氏点头,郗瑶暗自高兴。

后几日,她凭着记忆里对这片山岭的熟识,带着张氏不辞辛苦,翻遍了山,采回不少草药,成功夹带回自己想要的东西。

郗家祖上是御医出身,几百年传承没断过,家里面少什么都不少药方子,尤其是出过那么几位专爱研究些现代不太合法的药的祖宗。

郗瑶又是个打小过目不忘的主儿,从认字就开始背方子,家里藏得那些,不说背个七七八八,反正感兴趣的却是记了不少。

有一方很有意思,药材简单常见,制作也简单,能药倒一头牛,成年男人大概能昏睡到次日。

唯一的缺点是味道有些怪,不过不重要,李家的菜味道本就混杂。

“娘,今天饭菜谁做的,怎么这么难吃?”李四郎叫道。

张氏瞪眼,“老娘做的,有的吃就不错了,一个个讨债来的,挑挑拣拣”

李四郎笑笑,又舀了一大勺,“原来是娘做的,娘就该多歇歇,这些活让嫂子或田氏干就行了,您看着就行”

三两句话哄得张氏眉开眼笑。

郗瑶蹲在厨房喝菜粥,时不时瞥一眼院中的众人,眼神微闪。

天色刚黑下来,李家众人已不住地打哈欠,半个时辰不到,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后院的几只鸭时不时“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