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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说是挑衅了。

但殷凝也如他所愿被勾起了兴趣,她纤细的手指没入他的鬓发,低头忽轻忽重地啄吻他的面容,却唯独避开了他的双唇。每次他稍微侧开脸想要与她接吻,她都轻巧地躲过,很明显就是故意钓着他。殷凝解开自己的发簪,发髻散开,长发滑落的同时她终于吻上他的唇,清浅一吻,在他反应过来要去追逐她的唇舌前分开了,她一边吻着他的耳垂一边道:“让我来。”

他听话地任由她亲下来,于是她按着自己的节奏,一点点舔吻他的唇,才启开唇齿深入进去,亲吻得细致又温吞,像春雨慢慢浸透,温软黏涩。

她心中在庆幸因为来了癸水,不会翻车。虽然不知道结合了会不会真的被永远留在这里,但提前让他长出尾羽开屏,本来就崩坏了原有的时间线。

她拿回了自己的手指,去解他的衣袍,她解得缓慢,像是在拆一件独属于自己的礼物,红衣中露出的修匀身躯就像沐浴着血泊的宝石,美得盛气凌人,美得危险暗藏。她在他上面辗转勾画,轻而缓慢,一边说,“你后来教过我画画,有机会在你身上画试试。”“一边和我——”他凤目轻斜,眼尾如勾,也不明说,就伸手拂过她的腰侧,声音低如夜雾,“一边画,画不好就再来一遍。”

殷凝看着他艳色横生的眉眼,心想这孔雀真的很会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傲人的外相引诱她坐上去自己来。但她今天是来吹枕边风的!要坚定,不能动摇,区区男色罢了。

她亲上去堵住他的嘴,一边将手贴着人鱼线往下,碰到的时候又飞快地拿开了手,像是被咬到了一样。他有些好笑,捧住她的脸亲了又亲,“听话,别玩那里。”殷凝被激起了一些该死的好胜心,又伸手,然后又迅速缩了回来。她在作死,但对他来说是撩拨,他的呼吸变了一个调,瞳孔缩成一线,看着她的每个眼神都带着危险的侵略意味。

殷凝吃力地呼吸着,她心跳如擂鼓,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她撑在他身上,狐尾缠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制止她,虽然他都是一副纵容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她缩回来的手又伸了过去,指尖发抖但总算没有狼狈逃回来。

她听到他蓦地加重的呼吸,然后就被他翻身制在身下,吓得她赶紧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九条尾巴也毛绒绒地炸开。

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尖,低声道:“我只问一遍,你最好不是故意碰我。”

殷凝缩进自己扭捏成一大团的尾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眨了眨,闷声道:“我就是故意的,你待如何?”

他倾身而下,逆着烛光的眉眼暗沉得吓人,“真想吃掉你。”她刚想提醒他这几天她都不可以,他就说:“我知道,我舍不得。”

“既然是故意,”他低垂着的眼睫缓缓向上扬起,眼里晕着流水般的柔光,“那就继续。”

殷凝被他眼里流光晃了一下,有些晕头转向的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累得不想说话。他亲昵地吻着她,从面容吻到发丝,乐此不疲。殷凝搂住他的脖颈,用了几分巧劲翻过身来。“我给你揉揉手?”他唇角还捎着笑意。“我是想让你答应,”她开始说正事,虽然说男人在榻上说的话多半是信不得的,“把护心羽给我——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和你在这里完成神婚。”

他沉默了片刻,摸着她的耳朵道:“你也许是一时兴起,神婚是终生不渝的誓言,日后你要是悔了…我不想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