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殷凝说:“你比较好看。”
寒楼弃失笑,他很少笑,但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漂亮弧度,阴郁之气散去,修眉凤目明艳至极,又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殷凝有些移不开眼,他笑起来真是该死的好看啊。
他将她的双手暖好,又缓缓环过她的肩颈,尝试将她往怀中搂。
殷凝没有拒绝,双手扒拉开他厚重的披风长袍,整个人都贴了进去,只钻出半张脸。
寒楼弃轻呼一口气,低头问她:“南离有些地方求亲会唱歌,调子我记下来了,你要听吗?”
殷凝一双杏眼弯起,“听听听。”
少年就拿出短笛放在唇边,舒缓悠扬的笛声像流水般流淌而出,如果其中满溢的情感可以成为实质,那这片荒漠也许会漫上春水。
他是真的,想要娶她。
边疆之乱不久后就被平定,殷凝跟着军队班师回王都,九王妃抱着女儿在宫门等候,脸上有种宿命一般的安静。她自由了,南离自此也彻底掌握在寒楼弃手中。
隔天九王妃就抱着女儿来找殷凝,道:“陛下托我给你量尺寸,要做婚服。”
殷凝正在喂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吃杏仁酪,闻言挑了挑眉:“婚服?我还没答应他。”
“这个你自己去跟陛下说。”九王妃开始给她量尺寸,笑道,“我只是替他做事。”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直到寒楼弃带她去试婚服,她才想起这件事。
冬雪落在深红宫道上,两侧的宫女撑着描金红伞,红莲般悬空开了一路,所以抱着暖炉的殷凝走过去时片雪未沾。
殷凝屈肘戳戳他,好笑道:“我记得我没有答应,你连这个都能先斩后奏吗?”
“我的皇后只会是你,这是迟早要做的事情,所以你还没答应也没关系。”他说,然后伸手推开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