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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顶着一些一言难尽的目光,殷凝伸手推开了内室的房门。她其实是想弄清楚寒楼弃到底为什么来咬她,刚才她问过秋拒霜,封魔骨还没有受情根影响,不动情还来咬她,气人。

屋内一灯如豆,不太明亮的烛光摇摇晃晃,寒楼弃并不在这间屋内。于是殷凝撩起竹帘到隔间,一进去懵了一下。

木窗紧闭,隔间里只有她身后透过来的烛光,半明半暗中,正在穿衣的少年咬着一段发带,抬眸看向她。

他应该是刚洗浴完,身上还带着水汽,露出的身体线条挺拔有力,肌骨舒张。诡异的是他身上浮现的刺青,纹路繁复,色调浓烈,隐约是一只孔雀,绚丽羽翼从背后拥向胸膛。

殷凝本来还想多看两眼,但他已经合上衣裳,扣紧腰封后问她:“你来找我就为了看这个?”

好好的美少年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她顿了一下,道:“我怎么知道你刚好在穿衣服。”

“那你也没问我在做什么。”他说。

殷凝语塞,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看见他手背上还有刺青,就问他:“这是什么?为什么我平时没在你身上看见过。”

“蛊毒,趋热。”寒楼弃说。

殷凝心想好神奇,他刚洗完热水澡,体温升高,所以他身上的蛊才会显现出来。不过体温升高不只有洗热水澡一种方法,也有其他情况,比如……

殷凝及时地收住自己越来越带颜色的联想,不忘初心地问:“你刚才为什么咬我?”

少年垂眸,抿了一下唇,然后说:“栗子糕。”她的唇很软,尝起来也很甜。

殷凝感到很不可思议:“你就图我的栗子糕?”这什么男人。

她瞪他一眼,愤愤地走了。

外面的宫女见她一脸不爽地出来,在她身后小声嘀咕:“所以说,才十岁他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