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染了邪祟之气,”天权令道,“妆妃的挽黛宫有问题。”
接下来他们绕开巡夜的宫人到了挽黛宫,这座宫殿整体以青绿为主调,连檐角的装饰都嵌了价值不菲的青玉,足见君王对这位妆妃的恩宠。
殷凝被天权令带上了屋檐,她挨过去小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妆妃太过得宠,别人妒忌她,所以暗害她。”
“皇帝宠爱她,为什么还让她陷入危机?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应该好好保护她吗?”天权令貌似对这些勾心斗角不是很能理解。
殷凝想到这人长年在观星台不问世事,这样看来也算正常。于是她说:“因为他是皇帝,所以还有很多别的女人。”
天权令说:“那最多只能说是宠,他不配谈爱。”
殷凝:“好骂,多来几句。”
他轻轻敲了敲她的眉心,“先办正事。”
他拿出一张符纸,将它翻折成一只纸鹤,纸鹤向挽黛宫后院的莲池里飞去,他们也跟了上去。
这一方池塘不大,却开满了莲花,碧叶琼花遮盖了一切。天权令蹲了下去,拿出银针刺进池水中,拿起时那半截入水的银针已经变成了黑色。
“是蛊毒。”他皱眉,“为何皇宫里会有蛊毒?”接下来他似乎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这个时候明明没有风,但殷凝却看见池塘里的几枝莲花动了几下,她瞬间扑过去将天权令撞开。
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背后传来凌厉的破风声,然后她的青鲤发带落下来,尾端已经染上了黑色。
——方才的一瞬间,有个黑影从莲池中爬了上来,并且朝着天权令扑过去。
天权令伸手划断了那截变黑的发带,凤眸一片愠怒之色,他掐着几张纸符走了过去,还不忘嘱咐殷凝:“别看,脏东西。”
殷凝只听见背后传来凄厉低嚎,一转眼又看到前面的角落闪过一个黑影。
她担心错过这个黑影,又不想引得天权令分心,所以没有多想就抬脚追了上去,实在不行还有发簪那边的秋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