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凝见推拒不过,也就躺着接受了。
“你之前的衣饰皆是精细之物,这身子也是娇生惯养才有的,又何苦换上这里的。”他很是不解。
“此身,应是至尊至贵。”他柔软的指腹抚过她的手腕。
“你看得出来那些绸缎金银的做工绝非现在能有的水平,可别人看不出来。你不是说过,能者多劳才能多得,在他们看来,我一事无成却用上这样好的东西,心态会失衡。”殷凝道,“人心不可失,帝尊。”
他稍微睁大了一双凤目,“你是…为了吾?”
“有一些,不过我自己也想融进这里。”殷凝说。
“你之前还说你是一介过客。”
她笑了笑:“是啊,所以我尽量不改变既定的历史,又想尽我所能让这里的人过得好。”
“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从在荒地里救了那个小女孩开始,你就改变了很多将死之人的命轨。”他说,“无妨,诸天万律在面对你时应该是情怯的。”
情怯?殷凝只知道“近乡情怯”这一说法,这个词应该是形容面对心中渴望事物时的犹豫又担忧。
她问:“诸天万律是你拟订的吧?”
“是。”
“那就当我无赖一回嘛。”
“改变既定的轨迹需要付出代价。”他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道,“这些都不算什么,但如果改动太多,你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反噬?”
“比如说,你还是改变了吾。”金眸的魔神看了她一眼,缓缓道,“近日,吾觉得甚是漫长。”
“漫长?”殷凝没反应过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