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这么防备。”那人往前的几步，丝毫不介意露出本来的面貌，正是提前一步赶到的姬摇光。

云落雪看见他的瞬间, 心下一冷。

平心而论, 她完全不想看见眼前这一幕。

姬摇光神色与平常并无二致，但双瞳却变成了紫红色，那紫红色让云落雪联想到了无间生主。

云落雪冷冷的看向他：“无间生主背后的主人是你。”

“当然是我。”姬摇光手里把玩着一颗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灵元, 云落雪从那灵元身上感受了和自己同源的气息, 应当是就是缎无舟的。

“难不成还真的是我那傻师弟？”姬摇光笑了起来，他原本的笑容和煦温暖，此刻看起来却别样的阴森。

“师傅把他带回来的时候, 只有这么高。”姬摇光压平了手比了个不到他大腿的高度：“性子倔又孤僻, 心肠却软的一塌糊涂, 师傅却是个铁石心肠，他们二人碰到一起, 这对于我来着可真是天赐的良机。”

“师父打铁一般的锤炼他，那我就如水一般的渗透瓦解他, 温柔乡、同门情哪个都是利器。虽然最后差强人意, 但好歹还是有些东西能作为回报的。”姬摇光颠了颠手里的灵元，展示给他们看：“比如这个。”

云落雪并不想听他废话, 给了风遥一个眼神, 两姐妹心领神会, 随时准备将那灵元抢回来。

“缎无舟呢？”云落雪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只是需要灵元, 没必要杀了他。”

“没必要杀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姬摇光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笑话：“我没想到这话竟然从你嘴里说了出来, 你竟然说我没有理由杀他？！”

“因为他师尊视我为弃子！数百年修为损毁殆尽, 然后被扔在了这个鬼地方自生自灭！”姬摇光提到最不堪回首的过往, 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龇目欲裂、满眼仇恨：“我为了师尊的宏愿肝脑涂地！而师尊却只因为他的天资便否定了我的一切！”

“这个地方我来的！他凭什么来不得！”报复的快感让姬摇光显得面目可憎：“我原本也想放过他的，只是在他叩问天道之时做了些手脚，却不曾想会让他遇见你，还喜欢上了你。”

“他再一次的从我手中夺走了重要的东西。”姬摇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从那个时候起，他在我眼里就是个死人了。”

风遥已经给绛骨和归渡发了密信，给云落雪了一个拖住他的眼神。

云落雪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顺着姬摇光道：“所以当时他失败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