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东荒的魔尊这么欢乐呢。”萧霁瑜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你是没看见七杀神君那哇绿哇绿的脸, 如果不是风遥魔尊自己都被炸到了, 我都怀疑她是来给你报九年前的仇。”

听到风遥自己也受了伤, 云落雪不由的面露担心, 想去看她的伤势却被萧霁瑜拦了下来：“别去了, 西境魔尊一直在旁边守着呢，你过去要是听见夫妻间不合适的话题，风遥魔尊还要不要脸了。”

云落雪不甚赞同的看着他：“姐姐在工作的时候相当认真的。”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萧霁瑜将人按在了竹林里的石凳上，收敛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笑意：“我此次前来找你也还有其他的事情。”

竹林簌簌，周围的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是怎么看那个魔族少年的？”萧霁瑜摩挲着晶莹的扇骨，仿佛不在意的问道。

云落雪正色：“他有名字：叫归渡。”

这就是一种无形的默认了。萧霁瑜的表情变的有些古怪，最后叹气道：“你真的很奇怪。”

云落雪没明白他的意思。

“有感而发而已。”萧霁瑜笑了笑：“那他在你心中如同十二年前的天枢帝君一般，不可取代么？”

这话问的就过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萧霁瑜弹了弹身上衣袖上的落叶，满不在乎道：“人界能吸收转换地脉的奇珍异宝并不是没有，拿小东西就可以。”

“你说归渡？”

萧霁瑜：“嗯哼。你——我们不知道那个小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他可以吸收蓬莱枝下千年的怨气，也可以吸收当时混在缎无舟身上的魔气。这两者实际上都是地气中接近于浊气的那一面。以此类推——”

云落雪打断了他：“这只是你的猜想。”

“我对非人的生命研究和猜测都没有错过，你这次要试试么？”萧霁瑜并不介意：“我不在大殿上说就是猜到了你这个态度，但这并不是我要说的重点，重点是——无论什么样的生灵，包括神明，操纵和承载过地脉的人都会死，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