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那些年，白烟儿身怀封印之道，尽管还没能恢复八尾之躯，但还是从帝宫典藏之中还原了这道法门，并将之留给了武帝。

也正因为这阵法的封印，才产生了白衣慕斓曦和黑衣慕斓曦两个人格。

当初在蛇山，也是生死关头方才让黑衣慕斓曦从识海深处冲破封印掌控肉身的，但封印虽破，却还有一重镇压，正因为这一重蕴含道文的锁链，也才让白衣慕斓曦最终没被黑衣慕斓曦所吞噬。

所以，无论是婴魂花也好，还是剑意斩意也罢……

那都是因为当初的第二人格还不具备撕开这重封印的力量，才想的其他的办法。

只是，两次都被林玄所破坏了。

想起林玄……

白衣慕斓曦心中又何尝没有一丝再见到他的执念呢？

哪怕，她最终要消失。

在这之前，她真的还想在看他一眼。

识海之中，黑衣慕斓曦冷冷的看着她，冷哼道：“我已经走到这里了，关于那女人发生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你……说话不算数吗？”

“姐姐，我知道你想要以完整的人格去渡劫，成就真皇之境，天罚断罪身，没有极境而言，走的便是真皇道，可是……可是你还没去见过他，关于母亲的下落，还未清楚。”

白衣慕斓曦柔声道，眼中还有些许迷惘。

“哼，我没有义务去见他，况且，那女人的死因，你不是知道了吗？”

“是啊，知道了，可又如何？明知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害了她，可……可我竟然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能说。姐姐……你当真无情，就不愿去找寻一下她的下落？”

黑衣慕斓曦有些沉默，并未说话，她意识早就觉醒，从刚刚孕育的那一刻就已经觉醒，即便在那女人怀中三年，对对于青裳对她的情感，她又如何不知。

只是一想到，当年青裳也曾动过毁灭她得念头，她心中就有一股恨意。

而且，白烟儿给武帝留下封神阵的时候，青裳也从未出面阻止。

光是这一点，第二人格就选择了无情，只有无情，才能让她获得真正的“自由。”

她……不需要那些虚假的情感。

于是，她得眼中充满了坚定，冷冷说道：“她不是我的母亲，对我而言，我没有母亲，我秉持天道而生，代天刑罚，这是我的使命……而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如今，我能感受到苍生之苦，我不能在受你的情绪所扰了。”

“可是……”

白衣慕斓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黑衣慕斓曦直接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蠢丫头，这一次你我该分别了，从今以后，我讲太上无情，掌雷罚，断原罪，判众生，我就是天道的化身。”

黑衣慕斓曦的话充满了冷漠和无情，这一刻，她得意志爆发，直接将白衣慕斓曦的意志重新推进了识海最深处之中。